【CONHELL】暴雨夕阳漫游

2023-08-20 01:48:40    来源:哔哩哔哩


(资料图片)

观前须知:

1.此篇是我一时兴起一口气写的短篇意识流练笔,目前未经二改,可能会有些用词和逻辑上的错误。

2.这篇文主要是讲述卢克小时候的一些经历,但写的不一定能看懂(。)

3.文风和一些表现形式以及下方图片都是有借鉴的。

倒数——“3、2、1。”睁开眼睛,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?他面庞朝上,像是朝圣者那般深吸一口气,虔诚端庄地吐出由尼古丁和焦油组成的誓词,然后睁开双眼,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海洋——夕阳。这是正确的时间点,不偏不倚,刚刚好,就像烈焰在他的头顶燃烧,热量使他的大脑活跃,或许还虚无缥缈的存在着的血液也随之沸腾——当然还有尼古丁的功劳。这是一个使他清醒,回忆起一些东西的完美天空。现在,放松,直到你感受不到你手脚的麻痹,肌肉的紧松,微风的瘙痒,脱离肉身,尝试去看看,去看看那些画面,那些你所封锁的,在心里头腐烂的记忆。声音在耳边响起,却仿佛是从某种遥远的国度传来,携带着涨潮的水雾,像是风,匆匆来又匆匆走,没有带走他丝毫的注意力,但他越过了语言逻辑思考的步骤,用心去接收了这些信息。来了,画面逐渐变得清晰,他耳鸣得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层塑料膜包裹着一样。这些画面在吸引他,诱导他往心灵的更深处挖掘。告诉我,你看到了什么?树,我看见了树,表皮坑坑洼洼,像伤疤那样狰狞引人注目,这是一棵橡树。有一团黑点在树荫里移动——是数量多到有些异常的蚂蚁群,或者说,蚂蚁军队。他口干舌燥起来,红色的天空像是在步步逼近,让他感到闷热难耐——看样子会有一场暴雨。我是谁?他低头看,凝视他稚嫩,看不见突出骨节的双手,以后也会变得沟壑相间,就像那颗橡树的树干,每过一天,那都是在向死亡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。他明白了,他现在只是个孩子,一个新生的后浪,被寄予一切希望的变数,他感觉到了期望的目光,但不处于表象,而是埋在每个人的心里,父母,亲朋,同社区的陌生人,每个人都一样,对他们投去这种炽热的目光,这就组成了聚光灯的灯束,尽数打在你们身上,好像非要看到你跳舞,演一出好戏,或是跌下舞台才肯罢休。我在哪?他将目光从手掌聚焦至地面,这是一片好的土地,能够孕育万物的肥沃土地,顶着许多花草,他叫不出它们的完整学名,只能统称为“野花野草”。他有种感觉,他也是在这片土地上被孕育出来的,是自然微不足道的子嗣之一,这种感觉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熟悉感,让他想到一个词——家。家,是生命诞生的地方,是游子心所归属的地方,或许也是一些罪恶的开端。他急速地抬起头,看见了被用心刷过漆的白色栏杆,一些灌木,“野花野草”,还有那颗伤疤橡树,树干那吊着的秋千嘎吱作响。他嗅闻到了一种独属于这的香气。馅饼、泥土、太阳、古龙水等意象在他的脑海里纷至沓来,像是流浪在大海上的纸船又被浪花推回了手中,他离开了,但似乎未曾真正离开过这个地方,一切还都是原来那个样子,在嗅觉上也皆是如此。继续看,仔细想想,你忘了什么?远处的声音又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,把他一下点醒,没等他的本能反应过来去抑制这种想法,一些星星点的金黄色斑点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它反射出的金黄亮光刺痛了他的双眼,他想远离,他想逃避,想继续像个袋鼠宝宝活在故居的安心里。但这种想法一旦出现,那就是无法挽回的,黄色斑点逐渐变亮,变得清晰与密集,变换色彩,像是点彩那样,逐渐勾勒出人型,也越来越清晰。他注意到了那些蓝色的斑点,聚集起来,变成了眼眸,与金黄相称,就算是极度冷血之人也会因这双眼睛而折服,这是一双从未见过世俗污浊的明净双眼,比最清澈的湖更要一丝不染,属于新生幼儿的眼眸。大脑出于自我防御机制,会使痛苦的回忆更难被机体回想,但斩草却不除根,那一天在他脑里还是历历在目,现在是这样,以后也都会是这样。他看见了橡树的某一树杈上存在着一些灰色斑点,线条模糊,仅能通过它弯曲的脊背来确定这是某种猫科动物。那些线条似乎是毫无章法,不断变换着形态,颜色,构成方式,他无法回忆起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样貌,就算他凝视着那些线条,他的眼睛也会下意识得聚焦在橡树树杈上。那是因为你压根不在乎那个生物,没错吧?他感觉到一种移动的势能,从他上半身的肉身中传来,迫使他抬起了一只胳膊,朝着那个未知生物的方向指去,动作干脆利落,故意施加了力度,威风得像是个发号施令的将军。现在的他没办法放下那只胳膊,有种来源于未知的力量迫使它抬了起来,那个未知,或许有些人会称之为“坏点子”。停下来,冷静下来。他的血管急速收缩,大脑分泌快乐因子,这不是恐惧的信号,而是一种兴奋,一种来自于恐惧的兴奋刺激。他看见金色斑点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然后小跑过去,顺着树干的伤痕往上攀爬,靠近那个未知生物。看看它,它走近的时候甚至没有踩死一只蚂蚁,如此纯洁,纯洁到连一只虫子的性命都无法夺走!它爬上了树干,瘦小的身体贴紧着书皮匍匐前进,略过所有枝叶的阻挡,朝着那个生物伸出了手。终于,他看到了,他目睹了一切,那个坐在院子里,自诩为将军英雄的坏点子先生,现在是第一目击证人,顺着他的浑浊的瞳孔,你就能看见一切:未知生物的线条突然开始张舞,像一条条鞭子,抽打着可怜的疤痕树杈,使它忍不住蜷缩着剧烈颤抖,顺带将寄生在它背上的小金色蜱虫抖落了下来,金色蜱虫,现在被碾爆,已经是红色蜱虫了。红色?为什么会有红色!这不应该是这样的!那种感觉又出现了,肾上腺素的滋味,但这次不是因为兴奋,而是欢愉过后无穷无尽的恐惧与悔意,就像要将他吞噬那样,红色的长蛇吐着红色的芯,攀上了他的脖子,越搅越紧。他因此无法移动,僵直在了原地。感受着从各地赶来的聚光灯接二连三地打在自己的身上。皮鞋踩踏泥土的声音,高跟在木板上移动的声音,喧闹声,低语声,他都无法听见了。他看到了金色斑点,蓝色的眼眸,其中一个已经变成了红色,它们因惊恐和痛苦而失焦,在这个“家”里,在原本应该是它避风港的“家”里,无助而不解。这些都像利剑朝他刺了过去。在这一刻,他明白,他彻底被红色大蛇吞噬了。

卢克·兰德尔睁开了眼,在他没有汗腺的身体上,他感觉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。“怎么样?这种方法有效吗?我常常通过冥想来平静自己的内心,在精神世界里,我会为自己创造一个最为安心的环境,例如我家乡附近的灯塔,石子沙滩。”坐在卢克一旁的奥米尼卡说道,“哦,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。”卢克挪了挪稍微有些酸痛的脖子,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,在他重新抬头之时,一滴首当其冲的雨滴落进了他的眼眶。要下暴雨了,是时候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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